【凯伽】失格

雪青了了

时间线是泽塔完结后

　　预警：前第三人称后第一人称
　　我对伽古拉说，要有光。
      因为要坐火车所以开了个小脑洞打算在车上慢慢写

　　红凯走过一片尸山，说是山，其实是裂谷，不过这么说听起来太残忍，于是他换了种说辞。各式各样的宇宙人残肢、怪兽碎片、超兽尸块甚至还有机械元件积少成山，中间有一道仅容人过的狭隘通道，导致他经过都不得不屏着呼吸尽量缩着身体。互不交融的、各色的血汇成一道彩色溪流，如同油画一般，铺洒在金属色的地面上，混杂出一派梦幻的色彩，踩上去会有粘腻的声音。
　　空气里有抑制不住的腥气，不是血腥气，而是身为被选中的光之巨人能感受到的痛苦和怨怼的集合。小心翼翼地绕过了巴顿被切下的毒囊，他似乎是感受到了什么，突然抬起头，正上方一颗噶次星人的眼睛圆睁，死死地瞪着他。
　　——显而易见，这里的黑暗气息真的太浓了。要是让仇恨再这样积蓄下去，说不定亚波人都能复活了。他拿出口琴，吹起了故乡的小调，希望能安抚不安的魂灵。
　　「吵死了。」
　　某个声音说。
　　这声音他太过熟悉。四千年多前熟悉，四千年多后的现在仍然熟悉。他四处转头，没有发现黑暗绅士伽古拉斯伽古拉或者人类蛇仓翔太的装束。于是他问：“伽古拉？你在哪里？”
　　「你找不到的。」
　　“你为什么会在这里？”
　　「这要问你喽。你来之前在干什么？」

雪青了了

　　我来之前在干什么？我记不太清楚，只有什么三头怪兽朝我俯冲过来的影像，说不定是地狱恶犬。但是我不能和伽古拉说我去哪里了，所以我没回答。
　　我的沉默显然引来了伽古拉的不悦，于是他阴阳怪气道：「大英雄，又去拯救世界了吗？刚刚看你畏头畏尾的样子，一点也不像光之战士啊？」
　　我没办法回他，只得生硬地转移话题：“你到底在哪里？”
　　「远在天边，近在眼前哦，凯。」他说，从他的声音里能感受到他重新兴致勃勃起来。我攥紧了手里的口琴，四处逡巡，实在想不出来在这个没有任何掩盖物的平地上，声音那么近，他除了在尸骸大裂谷里埋着（我首先排除了这种可能性）还能在哪里。
　　听着他在我脑海里狂笑，我居然生不出一点点愤怒的情绪。或者说，我很难真正地对他生气，或者是因为我脾气太好，或者是因为我实在亏欠他太多导致我完全没法升起怒气......暂且按下不表，此时他好像玩够了，哼笑一声，说：「这么多年你还是没有一点长进......不对，你还学会装傻了，嘛，不算一无是处。」
　　「你没发现我的声音很近吗？」
　　「近得好像，我就在你身体里吗？」
　　虽然他说的话非常引人遐思而且听起来有点猥琐，但是我和他都没有那种想法，所以我猜：“你在我意识里？”
　　「......差了不止一点。」
　　“你应该没有我身体的操纵权吧。”我顺手把口琴塞回去，心想要是这人能操控我肯定不会让我把欧布口琴拿出来。
　　「你猜猜？」
　　伽古拉就是这种谜语人，喜欢玩猜来猜去的游戏。就像他拿到了贝利亚卡牌之后首先直接拿过来向我得瑟，或者说他坏心思真的很多......我呼了口气，任命地和他玩起来你猜我答的幼稚小游戏。
　　“我现在活着？”
　　「凯，我现在收回那句你有长进的话。」
　　“......”
　　几轮下来，我总算懂了，原来伽古拉什么都不想告诉我！他就是想嘲讽我！我问到什么关键信息他就冷笑，一犯傻他就加以嘲讽，完全是不合作、什么都不想告诉我的态势。我明白这人就是什么都不想说，或许是因为我的隐瞒，或许是别的，但是显然他的话术很虚伪。但是、但是，我真的不想告诉他我去了【那个地方】，一点也不想。
　　「凯，你知道吗，这么多年过去了，你想什么还是直接写在脸上。你真的觉得我不知道你干了什么好事吗？」伽古拉阴沉地说，虽然我看不见他的脸，但是我大概还记得他不悦时挑起眉毛假笑看我的神情，通常发生在我不知不觉地干了什么蠢事（比如说在战士之巅时把我们的口粮分给同行的挑战者但是被背刺，最后还是伽古拉帮我把那人吓跑的）让他帮我收拾烂摊子的时候。这么说起来刚刚获得原生形态的时候伽古拉好像对我做的蠢事都免疫了，或者他不想管我了的说法更准确，所以面对他这种阴沉我居然还有点怀念，但是显然不能明说。于是我又闭嘴，只留他东一句西一句地冷嘲热讽，最后他说到「连比你小几千岁的泽塔都比你坦诚」的时候我真的忍不住了，于是我大叫：“伽古拉！你差不多得了！你肯定知道的！我就是去了巴弗梅特！”
　　「巴弗梅特？」他发出来疑惑的声音，然后我意识到果然不该说出来，他可能要生气于是急忙打岔：“不然你以为我去了是哪里？”
　　他可能无语了一瞬间，也可能实在整理措辞，然后他说：「凯，你没发现吗？」
　　「这里可是，克、博、尔、啊。」他一顿一顿地说。